我国特色小镇理念起源于浙江,以其“非镇非区”的独特机制、“产城人文”的叠加功能,形成了高级要素集聚、高水平创新创业、高质量发展的新型增长空间。特色小镇的建设,重在体制机制创新,重在提升产业高质量发展效率,重在改善区域治理结构。推动特色小镇高水平质量的发展,应在以下五大聚焦点发力。
聚焦特色产业,打造优势产业集群。特色小镇之特,首先在于产业之特。特色小镇发展的根本动力在于产业,纵观世界,能够长盛不衰的特色小镇,必然是强有力的产业增长极和聚合点。特色小镇在产业高质量发展上,聚焦细分市场需求,切入当地优势主导产业链的特定环节,形成专业性强的产业精华区域,为促进产业集群形成并提质增效作出贡献。
比如,山东济南中欧装备制造小镇围绕航空产业、电子信息、人机一体化智能系统主导产业,打造研发中心和制造中心“双中心模式”,成为国家级中德企业合作区内的“园中镇”。
再如,无锡鸿山物联网小镇启动实施“城市大脑”和“唤醒计划”,着力发展“物联网+大数据”产业,力争成为中国物联网产业集群式发展的排头兵。
产业是特色小镇的核心,文化是特色小镇的灵魂。特色小镇追求自身价值和独特优势的过程,往往是与其在当地的历史背景和文化积淀分不开的。文化能成为特色小镇的基因,深厚的历史文脉赋予特色小镇成长发育的神韵;文化能成为特色小镇的标识,清晰的文化形象凸显特色小镇差异化个性化的优势;文化能成为特色小镇的动力,文化建设使小镇居民更好地获得身份认同感,实现文化的更好传承。
天津杨柳青文旅小镇延续杨柳青木版年画历史,打造以年画博物馆、民俗文化馆、明清街为核心的文化集聚空间,实现年画全产业链协同发展。
特色小镇建设要真正把文化作为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内生动力,充分挖掘历史背景和文化内涵,彰显文化价值底色,强化文化功能意识,推动民间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,运用“文化+”的路径有效助推特色小镇建设,打造出有内涵、着迷、可持续发展的特色文化品牌。
小城镇的发展,往往面临核心竞争力不强、产业体量不大、品牌经济发展滞后等明显问题,高端要素供给不足是其关键的制约因素。特色小镇要高水平质量的发展,须以其“小而美”“专而精”的优势适时聚合高端要素,提升发展动力,实现跨越成长和弯道超车。
浙江余杭梦想小镇源自于仓前古镇,从建镇初期就立意要集聚创客、资本、项目、政策等创新创业高端要素,为年轻人打造一个实现梦想的地方,目前已成为浙江省海外高层次人才最密集、增长最快的人才特区,从“千年粮仓”变为“未来良仓”,从鱼米之乡变为创新高地。
特色小镇集聚高端要素,最关键的是要实现对高品质人才的吸引。特色小镇应充分的发挥比较优势,注重集约化发展思路,避免过度开发,精心统筹规划设计,从文化、生态、设施、政策等多角度形成对于精英人才的吸引力,为小镇居民提供低成本、宜居宜业的生存环境,形成人才集中、产业成长的良性循环。
聚焦“三生融合”,打造最优小镇环境。“三生融合”是指按照生产、生活、生态有机融合的原则,打造山清水秀的生态空间,实现宜居适度的生活空间,同时,布局集约高效的产业生态圈,这是产城融合、新型城镇化和城市现代化发展的新样态。
江苏苏州苏绣小镇追求生产、生活、生态“三生融合”,结合苏绣文化与传统工艺,实现苏绣文旅跨界融合,探索出一条传统产业富民的新路。
云南曲靖麒麟职教小镇将居住生活片区与职业教育、商务服务等产业功能片区交叉布局,使产业功能与居住功能充分融合,实现产、教、居、研的融合发展。
特色小镇应以全局性、综合性、复合性的战略眼光,坚持规划先行、多规合一,科学规划空间布局,促进“产城人文”融合发展,促进产业链价值链创新链有机衔接,增强生产生活服务功能,推动多元功能叠加,打造未来城市发展新空间,适应小城镇高水平发展的新要求。
浙江杭州云栖小镇采用“政府主导、民企引领、创业者为主体”的运作方式,政府通过“腾笼换鸟、筑巢引凤”打造产业空间,集聚产业要素、做优服务体系;民企充分的发挥龙头引领作用,输出核心能力,加快创新目标的实现;政府和民企一同搭建平台,以创业者的需求和发展为主体,构建产业生态圈。发挥“政企双强”优势,明确分工、有效合作,为特色小镇建设提供了强大的动力支撑。
特色小镇的开发建设投入高、周期长,纯市场化运作难度较大,政府可以积极推动投融资模式创新,鼓励金融机构创新信贷模式和产品,通过债券、产业基金等模式加大金融支持力度。鼓励大规模的公司牵头建设特色小镇,发挥好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,充分尊重企业家精神,激发小镇投资运营商的创造力和竞争活力。在特色小镇的日常运行管理上,探索组建由政府、企业、居民、社会组织共同构成的治理委员会,建立自我运行、自我监督、融合开放的治理机制。